窒息　◎段戎

你說天亮在彼端
而我們在這裡。耕作、結巴
對...

窒息　◎段戎

你說天亮在彼端
而我們在這裡。耕作、結巴
對蟲害低頭。生命是一襲
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*
我們穿戴，無法整齊
話語反覆梳理
⠀
從天黑就開始
佈局，關於命格裡
那些揚或不揚的氣候
背對背做夢
按時起床，依著
節儉的默契相愛
⠀
我曾看過你飛，也看過你
在月前
許傷人的願望
「願我們富足地平凡」
後來世界轉涼
我們在小屋裡窒息
這些空氣，終究
只足一個人居
⠀
*引用自張愛玲〈天才夢〉

---